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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tflix紀錄片《至尊派》《三豐百貨》案件4解析:殺人工廠的仇富動機、三豐百貨是惡魔的微笑?

the echoes of surviv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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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tflix紀錄片《至尊派》《三豐百貨》案件4解析:殺人工廠的仇富動機、以貪婪建築的三豐百貨!

本篇文章是接續Netflix紀錄片《以倖存者之名:深入韓國慘案》的案件討論,聚焦在第五集~第八集的「至尊派事件」還有「三豐百貨倒塌事件」的討論!對於前面「釜山兄弟之家福利院事件」「攝理教」兩個案件討論有興趣的讀者可以參考這個延伸閱讀: Netflix紀錄片《以倖存者之名:深入韓國慘案》評價+案件13討論+結局(全8集):韓國4大駭人慘案!韓劇案件原型與攝理教後來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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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tflix《至尊派》案件討論

《至尊派》劇情評論|簡直就是一座殺人工廠

這次的倖存者李孝真經歷事我們無法想像的可怕,導演首先展現出她在事隔多年後還在受「創傷後壓力症候群」的困擾,我們還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後面透過她講述自己的經歷時,那震驚程度讓我完全可以理解李孝真到現在還無法安心過生活的恐懼與壓力和創傷到底有多大!因為她歷經的不只是受害者,還是「目擊者」,更是「被迫成為加害者」,她歷經的可是取人性命啊!就像是裡面一個受訪者看這個事件時,他無法想像:「在那樣的殺人工廠環境裡,她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

我想現在的李孝真每一分每一妙都是在自責,我覺得這比單純當一個受害者的餘悸猶存還要更衝擊,因為她「為了活命,所以殺了人」,她內心裡承受的還有「當一個加害者的最強大罪惡感」,因為別人的喪命自己才活下來,這樣的道德掙扎在自己獲救後,我想會更為強烈,而且是每一天的!我覺得至尊派事件的倖存者李孝真內心裡承載更多的複雜矛盾心情!

為什麼金現陽會想要放過李孝真?透過李孝真的說法,金現陽是喜歡她的,甚至有表白過心意,也想過要和李孝真一起逃跑,所以對李孝真的喜歡讓金現陽一直在保護李孝真可以活命。另外,我覺得也或許就因為金現陽痛恨的只是有錢人,但不是像李孝真這種也只是個社會底層的人,所以對於李孝真的怨恨並不大。當中面對媒體時,金現陽就說「我們只針對那些一天就揮霍完錢的人,我從來不碰弱者」,因此對於李孝真這樣的弱者,他才會想要留下活口吧~我真的很意外從倖存者李孝真口中會聽到兇手的另一面,李孝真觀察到的金現陽那懊悔的一面真的是在媒體上看不到的,但即便從李孝真的話語中能知道這樣的金現陽,這還是無法抵過他犯下的殘酷罪行。

《至尊派》劇情評論|我不覺得自己是人類

有錢人和窮人差太多了,那些有錢有勢的人總是看不起底層,一無所有的人永遠翻不了身」,1993年至尊派成立,核心理念便是仇恨富人,所以針對有錢人實施犯罪,在從有錢人手裡拿到十億元錢誓言都不停手!綜觀成員的故事背景,他們都是出身於貧窮的家庭,也只有做粗工這一條路,他們對這社會上有錢人有著怨恨,但也不是天生就是那種取人性命的料,透過警察的描述,我覺得這過程中展現出一個人真正要下手前所跨越那條線的那個瞬間,像是宋鳳宇在施暴後就因為罪惡感而逃之夭夭,反觀其他六個人,選擇繼續下去,最後也漸漸地罪惡感都麻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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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說到這六個人難道就打從一開始如此忠心於幫派嗎?我覺得可能不是,最初大家可能對於組織行動綱領有認同,但對於行動還帶著懷疑或者留下來的動搖,是第一個女性事件時,金基煥用「大家都是共犯」的方式綁住所有人,再來就是宋鳳宇被金基煥給騙回來處刑的那件事,我覺得是這件事讓其他成員意識到金基煥的行動綱領是玩真的所以也不得不忠心,甚至不敢對組織有動搖與背叛,否則自己也無法活命。但為什麼之後這些兇手完全看起來都毫無悔意,甚至相當冷血呢?因為他們雙手沒有沾上鮮血,都是李孝真被迫當劊子手啊!背負人命的不是他們,是李孝真!

《至尊派》劇情評論|至尊派的宗旨其實也反映出這社會的不公

但為什麼至尊派會對有錢人感到反感?當時是大學舞弊罪嚴重的時期,只要有錢就可以上大學,只要請得起律師,最後都能洗白,對那些咬牙過日子的人來說,無疑是加深他們的絕望和憤怒。當時的社會風氣其實也無形中成了幫凶,其實至尊派的動機和行為馬上就讓我想到韓國也很有名的「柳永哲」!關於這過惡連續殺人犯的紀錄片,推薦看Netflix《韓國雨衣殺手:全面追緝柳永哲》,當時柳永哲也曾經面對媒體說:「「我希望女性們可以學到教訓不要再出賣身體,也希望富裕階級能夠徹底醒悟」,這就是他的動機與背景相連結的一句話,全是源自於他的以前經歷。

柳永哲曾經說過「三十歲過後內心只剩下憎恨和憤怒,我相信我的體內一定流淌著幾滴瘋狂之血,內心想要當制裁者,想要對這社會報復,希望這一切就此消失」,本紀錄片裡提到至尊派的犯案動機是在於仇富,但其實這背後的邏輯也有一定的道理,這個社會大環境產生出來的惡魔,這社會階級和那些低層社會階級的人的憤怒與怒吼,殺掉有權有勢的人是對他們的洩恨方式,這也是為什麼至尊派的目標一直都很明確,就是要找有錢人當下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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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金現陽那句「我覺得我自己不是人類」,老實說原本我以為這是他在描述自己是個毫無人性的犯罪者,但透過他在媒體鏡頭前的各種怨恨有錢人的那些話語中,其實我覺得他有點像是在諷刺有錢人不把他人看待的批判欸

拉回來~當然至尊派事件很諷刺的是他們目前找到的目標,其實都並不是有錢人~我喜歡記者下的並論,並不是所有人遇到任何挫折和憤怒就把自己的不幸當藉口來洩恨,即便他們的理由在怎樣有道理,也不能作為傷害別人的借口,畢竟,這社會的不公是無法避免的。當然,反過來我也覺得社會應該要檢討,因為我覺得金現陽和文相錄的邏輯是很清楚的,法庭上他們講著自己如何因為是窮人而被莫名處罰和剝削的過往,這些其實都堆疊雨建構在他們的動機裡,其實反觀他們的行兇動機,我想也真的不是一時興起,而是真的一天又一天地埋下了極大的怨恨。有些人天生是魔鬼,但有些人是因為環境而變成了魔鬼~

Netflix《三豐百貨》案件討論

《三豐百貨》劇情評論|亂成一團的救援、心急如焚的家屬、驚恐萬分的傷者

看著這些災難畫面真的很心碎,當中救援隊就說到現場真的毫無頭緒,不知道是因為沒有經驗,還是公務員的訓練不足,面對心急如焚的家屬,光是透過語言,就已經能夠感受出當時的混亂,更何況是在現場呢!倖存者講著他們當時在大樓倒塌之後等待救援的那段時間感受和驚恐,導演以畫面來重現當時倖存者等待救援的過程真的很真實,穿插著救援的真實畫面,能感受到當時救援的分秒必爭和艱辛,但這過程中卻也是讓大眾看出公務員的應對能力真的很糟糕!連個指揮中心都沒有!可說是悲劇事件的第二個災難。

被大眾給詬病的就是救援行動,雖然出動了幾千名人力,但清除作業卻毫無進展,這是因為沒有經驗還是平時缺乏救災的訓練呢?如果沒有紀錄片,其實我還不知道原來當時的救災是這麼的混亂,而且不是倒塌大樓在混亂,而是人在混亂!我想觀眾一定都知道所謂的「黃金救援時間」,尤其是台灣人常經歷地震,都知道只要是是困者的生命跡象肯定只會越來越虛弱,特別是黃金72小時,所以這個事件中大家的救援各做各的真的是毫無效率可言,甚至還有巫師在現場做法指點生還者位置…給予更多的干擾,但或許也礙於過去的救災工具和經驗不足吧,不知道現場要保持安靜才能聽得到受困者的求救聲…。

Netflix紀錄片《至尊派》《三豐百貨》案件4解析:殺人工廠的仇富動機、三豐百貨是惡魔的微笑?

這救災不知道是在救人命,還是外面的人物在作秀的舞台?當中還有因為總統要來就把所有志工給趕出去幾個小時,停止救援行動。看到這裡我非常驚訝啊,我以為在韓國電影《失控隧道》裡面演的政治人物作秀是誇大了,但在現實生活中還真的是會發生啊!「他們不是來幫忙的,反而像是來添亂的」。對比外面交集的家屬,真的相當諷刺,尤其是聽到鄭英子的家人自己開挖,哥哥還說要去背沒有力氣的妹妹出來,相當令人感到鼻酸,我看見的是家屬不想要放棄的希望,但又是那種不得不接受事實的絕望。

家屬和救災人員的口述表示「人和鞋子完好無缺,但衣服就是什麼都沒有,只是從側邊爆開」,人直接被多層樓的地板和夾板給夾得緊緊的。這畫面很震撼沒錯,不過卻也讓我載次看見了公務人員的草率決策,確實我也可以理解受災區中經過三天的黃金救援時間要活著的機會就不高,但直接放棄剩下的傷者我覺得這決定太過匆促,並不是因為後續看到了還有倖存者的存在,而是我想到紀錄片中的一個真實畫面是家屬喊著「我在裡面櫃位工作的女兒不在名單上」,這其實就可以知道他們是打算救一個是一個而已,而不是以要救出所有人為出發點在救援。

《三豐百貨》劇情評論|倖存者:「對我來說,生還並不值得慶幸」

對於倖存者活下來就是幸運嗎?這是這部紀錄片不管是哪個案件都會特別著墨的,對於外人會覺得「活下來就好」,但是這些倖存者所受到的創傷,只有他們自己能夠消化,甚至自己受折磨~有人對於生活已經想擺爛、有人走不出創傷。可是那些失去家人的遺屬,即便幾十年來,時間也無法撫平這種傷痛~導演轉換個視角聚焦在家屬身上,導演以畫面讓觀眾看到家屬從原本的希望,到最後絕望的每個瞬間,我印象很深刻那些宗者家屬在等待時,明明是要領遺體,但旁人卻是一聲聲的恭喜,還有「不好意思,先走一步了」,這樣的話語雖然荒唐,但都是希望彼此的摯愛可以是被找到的那種祝福。

柳智丸是在救援隊放棄救援的時候才被救出的倖存者,但她也是差點被人為第二次倒塌活埋的倖存者(因為大型機具到來,還有下雨、火災、灌水),有個英子的媽媽說:「存活的可能性為零,又是噴水,挖掘機又在那邊挖,本來活著的也被弄死了」「那種憤怒與遺憾全攪在一起」罹難者家屬複雜的心情當中夾帶著的是他們對救援工作的不滿,應該是說他們成為悲劇的第二次傷害!這明明就不應該要發生的!

雖然不樂見悲劇,但我覺得不錯的是導演展現出在這個倒塌悲劇裡有著美麗人性的光輝,因為這事件對全國大眾太震撼,新聞主播甚至說「全國人此時都說不出話來」這用詞真的太準確,看著市民都出一份力在救援,這是很美麗的善良啊!而導演的敘事起承轉合也很不錯,在當救援陷入膠著和結束時,突如其來的生存者崔明錫,導演用畫面展現出人們對悲劇再次湧現的倖存者希望!當然這其實也很打臉當初決定要開挖遺體的人!也打臉認為經過黃金救援時間就無法存活的決策(柳智丸竟然是受困13天還奇蹟活著!朴勝賢受困19天獲救) ,可是相對地,有人奇蹟生還,但那些還是不幸罹難的死者,對家屬來說原本燃起的希望卻又被重重地澆熄。

《三豐百貨》劇情評論|怎麼會發生三豐百貨倒塌事件?其實根本就是人禍?

一般建築就算倒塌也會有部分結構殘留在地面,但三豐百貨則是整個變成平地,毫無主要結構殘留。紀錄片最初展現的是那些倖存者在大樓倒塌前所遇到和聽到的前兆,頂樓與五樓地面裂開、電扶梯錯位等等,這些前兆原本是可以讓裡面的人有黃金5分鐘的時間可以先撤離的~但事實上我也會跟當時的人一樣,覺得「百貨公司怎麼會倒塌?」更何況這是一個最昂貴的百貨公司,誰會想到這樣的建築會有這樣的命運?所以內心總是有那麼一點僥倖的想法,應該不會這麼倒霉吧~

Netflix紀錄片《至尊派》《三豐百貨》案件4解析:殺人工廠的仇富動機、三豐百貨是惡魔的微笑?
三豐百貨倒塌事件倖存者

但令人傻眼又憤怒的是三豐百貨這五年間並不是毫無異狀!也就是說早就已經有徵兆~經過調查,原本應該要有16根鋼筋的柱子被縮減為8根鋼筋,為的就是要講求百貨公司的寬闊感!因此結構設計一直更改,最後變成豆腐渣工程。可是我覺得最可惡的更是管理層本來就已經知道有倒塌的可能性,卻一直在隱瞞,還照常營業,這跟預謀犯罪有什麼兩樣嗎?這裡終於可以理解為什麼家屬會如此憤怒,因為這棟建築物本身就是個錯誤,而且還是官商勾結造成的,也就是他們的貪婪而建構的三豐百貨!這也被稱為是「惡魔的微笑」

這悲劇的發生,人們還是一直都沒有記取教訓,應該是說那些貪婪的人還是拿人命在換取利益,近年來光州的公寓、無骨公寓等等事故,事情還重蹈覆徹是我覺得最可怕的,人的貪婪也是罪邪惡的,這也難怪家屬更生氣政府,也難怪家屬和倖存者再次站出來講這件事,因為30年前的悲劇到現在竟然完全沒有改變,人心的貪婪竟然只有越來越大!對政府也只會越來越讓人感到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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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tflix紀錄片《至尊派》《三豐百貨》案件4解析:殺人工廠的仇富動機、三豐百貨是惡魔的微笑?
三豐百貨倒塌,總統到現場卻讓救援停擺,引起家屬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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