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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二號陪審員》影評+劇情4解析+結局,每個人的「公道」定義其實都帶著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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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號陪審員》會直覺地讓人想到《十二怒漢》這不一樣是和「陪審團」為焦點的電影作品,本片的導演是已經高齡95多歲的「Clint Eastwood」,我自己是沒有看過他演過或是執導的作品,但對我來說,本片算是中上水準的作品(其中有著導演本身的細膩),本片挖掘的議題有美國司法制度的嚴重問題人性「善」與「惡」拉扯的心境掙扎過程,觀眾會隨著導演的鏡頭語言和角色的台詞,了解到一樁司法判決中竟然融合的每個人不同的「公道定義」面貌,導演成功地以一個有很多疑點與漏洞的案件帶出對美國社會的某些批判,但同時又刻畫著觀眾內心本身的道德善惡自省,如果你遇到同樣的處境,說不定你會跟男主角一樣做選擇、操弄結局

二號陪審員》劇情大綱早就已經直接對觀眾劇透男主角賈斯汀當上一個案件的陪審員,結果發現自己才是事件的真正兇手,克林伊斯威特導演並不怕這樣的劇透壞了觀眾的期待值,因為真正想要探討的劇情是在這個轉折之後的「陪審團討論」裡~而且克林伊斯威特導演在講述故事的手法算是蠻經驗老到的「順暢」,我覺得他並不會喜歡賣弄懸念來誘導觀眾,所以我想這也是為什麼劇情大綱就直接豪不客氣地劇透男主角「可能」才是真兇的原因,而且事實上電影的重點不是在於案件的真相為何,而是這個案件被其他人認為的真相與公道為何

《二號陪審員》評價好看嗎?總體來說我會推薦這部電影,就如同導演本身的風格與習慣,本片沒有那種炫砲的運鏡和特效,而是很著重在「人物」的刻畫,因此不管事鏡頭還是故事的推進,都是以「人」為主。我個人喜歡導演這種乾淨和溫和的劇情流暢感,不會刻意賣弄非必要的懸疑,也不會為了轉折而轉折,而是順順地把故事建構好,然後深入地探討人物、司法制度、給觀眾的反思,這樣的手法其實能讓觀眾非常融入劇情裡去專注注意細節

而且《二號陪審員》電影探討的議題我也很喜歡,針對美國司法的批判,導演不用重口味的方式強調詹姆斯被冤枉,而是利用賈斯汀這個男主角才是真正兇手的視角來做內心掙扎以及對制度、社會問題的利用,然後去批判「公道」與「正義」的定義其實因人而已扭曲的諷刺。即便你不是克林伊斯威特導演的粉絲,但我還是覺得這部電影值得觀賞,而且我是蠻訝異本片竟然不是院線片,反倒是直接在串流平台上上線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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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號陪審員》賈斯汀的幸福家庭VS害人一生的掙扎?

《二號陪審員》電影的第一幕是賈斯汀和老婆即將要幸福地迎接孩子的到來,這場景明示著賈斯汀的此時此刻是處於幸福的階段,同時是暗示著賈斯汀這個人的平凡和為人善良(這部分將會跟後面的賈斯汀有著呼應和對比,因為在後面當賈斯汀發現自己好像才是兇手時,他內心裡有很多的罪惡感以及心虛感,但真正發現自己的人生會在自首之後完全毀掉,那賈斯汀內心的偽善也會漸漸浮現),而且很重要的是賈斯汀本身是個擁有酒駕前科的人,他堅信人們都該有第二次機會,這都是本片的這個角色的故事做一個破題和開端。

第一幕的法庭戲上導演展現的是一個在證據上很模稜兩可的案件,當然這必須要這樣設計,畢竟就是因為模稜兩可才能帶動出後面陪審團的爭論以及對證據的混亂,這也才能同時帶出賈斯汀這個角色面對這些證據被討論時的各種反應和心境。在法庭戲裡重點大致上是賈斯汀發現自己好像是兇手,於是心裡開始動盪,尤其是自己若不自首就會葬送詹姆斯的人生,內心的罪惡感油然而生費絲是身為這案件的檢察官,心裡想著要贏得這案件來讓自己贏得選舉,所以她也因此深信詹姆斯喊冤只是在演戲,費絲很堅信他就是兇手,也是很諷刺費絲會被律師說她已經不是檢察官,而是個「政客」,也讓「尋求真相即為公道這句話成為最大的嘲諷,更是對《二號陪審員》整體案件最終結果的諷刺

《二號陪審員》影評+劇情4解析+結局,每個人的「公道」定義其實都帶著私利

第一幕我想要特別討論的是賈斯汀這角色的心境,透過導演的畫面建構出案件的樣貌,就是會讓觀眾直覺原來兇手是賈斯汀啊但我腦中閃過的疑問是:「賈斯汀真的會是兇手嗎?」有沒有可能是賈斯汀自己誤會了?因為說不定賈斯汀撞上的真得是一隻鹿,而鹿被撞到後逃走,只是賈斯汀現下的的狀態讓良心與罪惡促使他認為自己就是兇手,就算真相是清白的,那他還是覺得自己有罪。畢竟換作是我,我確實也會像賈斯汀那樣,覺得不論是證據還是證人的指證,都會讓我覺得我自己好像有罪,即便我還不知道真相的狀態下,我也會認為自己有罪

但是放心,《二號陪審員》劇情並不打算讓觀眾透過線索去抽絲剝繭誰才是兇手,因為就連結局我都覺得還是保有一些可以解釋的空間,而且真正的真相只有賈斯汀這個人知道,這就是導演細膩的地方,因為不給予當晚真正發生的真相,而是讓觀眾自己去推敲、自己取定義賈斯汀是不是真的撞死了坎達兒

所以在最初的法庭戲上,賈斯汀打從自己知道自己好像就是兇手的瞬間,他的內心裡就開始有了變化,首先有一幕是一個老爺爺目擊者要指認時,他故意撇過頭,這就是心虛的表現 ;還有賈斯汀覺得自己是兇手時,馬上還去找律師討論這件事,這就代表賈斯汀是個善良會感到罪惡的好人。那是什麼時候讓賈斯汀漸漸地「自私與偽善」了呢?就是他聽到自己如果坦承的話,就會面臨30年的牢獄之災,就如同警探在討論時有說到「這打從一開始就不是公平的審判」,因為在司法制度上就是這樣,賈斯汀不管講什麼事實,他擁有酗酒以及酒駕前科都只會讓他去坐牢,而不會被憐憫、更不會被原諒,因此他開始「偽善」起來。

賈斯汀想拯救詹姆斯是的過程是《二號陪審員》劇情焦點

最初團長在詢問大家意見的時候,賈斯汀似乎表面看起來還算是有著一些道德線(但真的是道德嗎?),甚至還說到這是關乎一個人的人生,所以不管是證人的證詞和指認有著爭議,或者是那個沒找到的「鈍器」成為關鍵證據,賈斯汀都在討論中替詹姆斯說話,甚至要大家去想疑點,在這場戲的討論中,老實說我覺得賈斯汀還是處於有著道德感,但這當中其實已經帶著自私,為什麼呢?如果我是賈斯汀,我會怎麼做?那就是自己不要被發現是兇手,而詹姆斯不要被判有罪!這樣的想法其實都帶著一些自私的,因為賈斯汀如果沒有自私,他早就對陪審團坦承~而他有著道德感也像是種表面,賈斯汀要讓詹姆斯無罪,是因為他不想要讓自己罪惡感再次加深。

總結來說,此時此刻的賈斯汀,事實上是希望可以做到兩全其美的局,就是讓詹姆斯可以被陪審團決定無罪,因此賈斯汀才會對陪審團們說服這些證據的疑點(這樣的善良就是偽善的表現);但同時賈斯汀又不希望被發現是兇手,所以才會一直在閃避和注意每個人的一舉一動,希望讓大家不懷疑他的同時(這也是為什麼他在討論中「找出真正的需手不是我們要做的事」),又可以拯救詹姆斯。導演在刻畫賈斯汀的心境時是以越來越混亂的方式在展現他的內心弧線,像是哈洛親自著手調查而得到的證據與線索時,導演漸漸地展現出賈斯汀內心裡的偽善越來越複雜,因為他開始想要為自己擺脫(例如想要賣掉事故車子的想法),這些小動作也是表面看起來像良善,但實則是他不想要讓詹姆斯被判有罪而感到自責的鋪陳。

身為「二號陪審員」賈斯汀是壞人,陪審團其他人就很公正?

《二號陪審員》影評+劇情4解析+結局,每個人的「公道」定義其實都帶著私利

第三幕中是哈洛被新的陪審員取代,但在第三幕中觀眾會發現其他陪審團的角色的意見開始摻雜進來,但從中也可以看到陪審團在決定被告命運的真實樣貌,最初陪審團紛紛希望可以達到意見一致,甚至是說到賈斯汀如果想要快點回家陪伴將臨盆的太太就要投下有罪的票,(一)這樣的橋段就暗示出陪審團的決定其實都很主觀和個人私益,(二)或者是好比金恩認為詹姆斯就是有罪是因為他認為詹姆恩的那個幫派刺青就足以代表有罪,(三)其他人也認為有前科、有暴力行為的人絕對不會改過自新的偏見(這些人認為自己把這樣的人給關進監獄是在做好事,這就是哈洛講的「偏差」)。

看到這裡,導演讓觀眾思索著,這樣的「陪審團制度」是真的能達到正義的制度嗎?因為陪審團的初衷當然也就是不希望讓法官一個人獨大個人意見和偏剖,不過在《二號陪審員》中觀眾會看到這樣的諷刺,因為每個人對於「公道」的定義完全不同甚至帶著私利與社會偏見(例如金恩認為把這種就是社會敗類的人關進去監獄是好事)。我很喜歡第三幕裡的陪審團的討論,金恩講到詹姆斯這種人絕對不會悔改的論點時,賈斯汀則是反駁應該給予詹姆斯第二次機會,就像賈斯汀自己得來不易的「第二次機會」一樣可以被社會原諒和接受。

還有在跟羅賓森談論到家庭時,賈斯汀講到他看到法庭上詹姆斯的家人會希望詹姆斯能得到正義,這些場景導演再次展現出賈斯汀的善良,但這些真的是善良嗎?就如同文章前面說的,這是偽善和賈斯汀內心潛在的「罪惡感」在翻騰,老實說,賈斯汀在對陪審團的大家說著自己的過去時,這場戲是我最喜歡的!

賈斯汀這樣為詹姆斯辯護的行為有良善的味道、也有偽善的自私、更有對詹姆斯的歉疚,這場戲的賈斯汀我不知道大家看到多少,但這場戲的他其實很複雜,因為《二號陪審員》裡他是陪審團的一員,他之所以會有這段感傷的言論,我覺得此時的當下他是將詹姆斯的無辜投射到自己身上,賈斯汀這時候已經把自己當作是詹姆斯的位置,希望可以有第二次機會被原諒,可是很諷刺的是他身為陪審團的一員,在這個環境裡血淋淋地感受到原來法律制度不會接受他的自首,更不會寬恕他的誠實(例如他堅稱自己在酒吧沒有喝酒也不會被相信)這是導演用來批判司法制度早就是一場不公平的仗!因為人們總是會相信他們所想要相信的部分而已。

導演對《二號陪審員》陪審團爭論「公道」過程展現觀眾對司法制度的反思,這場仗本來就不公平

《二號陪審員》的整個劇情走向對賈斯汀來說是很諷刺的,是賈斯汀最先反對直接相信這項證據的人,我喜歡警探所講的「認知偏差」論點,這只是一群人想要做對的事(例如目擊者爺爺也是覺得自己在幫警察做好事所以跟著警察的意見去做指認),卻忽略了自己做錯的地方,這個理論是導演對公眾對司法制度的短視而所作的批判,不管是外界,社會輿論、還是警察、陪審團,都認為自己是在替社會實行「公道」,但實則這公道背後其實有時根本就和真相有所違背。

《二號陪審員》影評+劇情4解析+結局,每個人的「公道」定義其實都帶著私利

《二號陪審員》最初所刻畫的費絲也是這樣,費絲這個角色被導演給刻畫為一個具有「政治考量」的角色,所以警探講到這場戰爭本來就是不公平的,因為詹姆斯的律師就是公設辯護人,早在電影的開頭也是公設辯護人跟費絲是認識的(還幫費絲買咖啡),這樣的畫面就暗示著公設辯護人跟地檢都會先商量好刑度去讓被告認罪協商,這種手法其實在司法制度上很常見,但也被濫用,這也是為什麼警探會說詹姆斯早該要認罪協商的,他早就暗示著詹姆斯想要利用真相來清白,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二號陪審員》結局:詹姆斯無罪嗎?賈斯汀自首嗎?費絲會揭穿賈斯汀嗎?

《二號陪審員》結局中有著金恩跟賈斯汀的對話,金恩說到對於這案件不管真相是如何,就是要詹姆斯被判有罪,賈斯汀憑藉著這個「認知偏差」還是繞回了案件讓詹姆斯有罪,但我覺得真正讓賈斯汀會決定要偽善徹底的稻草是老婆,這案件最後變成賈斯汀與老婆之間的課題,我確實更是沒有想到老婆會是慫恿賈斯汀徹底自私的人,老婆不想要獨自面對即將到來的孩子們,電影最後的三十分鐘導演聚焦在賈斯汀的道德掙扎上,❶賈斯汀要為了妻子家庭而狠下心來自私?➋賈斯汀在酒吧這裡變成抵不過自己的罪惡而決定自首?這為賈斯汀的掙扎設下了最後決定的懸念。

《二號陪審員》結局裡,賈斯汀很顯然也做出了贊同詹姆斯有罪的決定,賈斯汀會去聽詹姆斯被判刑的判決我覺得很諷刺,雖然賈斯汀說這是他在背棄詹姆斯後至少可以為詹姆斯做到的事情,這或許是賈斯汀自己的自我懲罰,但某種程度上我也覺得這是賈斯汀要確定自己這一生中不必再提心吊膽過日子的「確認」,因為在這之前有一幕是賈斯汀一聽到警車的聲音就開始緊張,這代表他內心裡韓式充滿不安,可是在聽過詹姆斯的案件已經定讞後,這彷彿是他內心裡的某種確認一樣,未來不會再因為這件事而不安,而且賈斯汀還賣掉車子呢!這讓賈斯汀更為確定自己不會背負任何線索。

費絲在這場戲裡有對賈斯汀懷疑,那段套話是個轉折,賈斯汀說「有時真相並不是公道」賈斯汀在這場對話中很努力想要跟自己的愧疚感做奮戰又努力要違背良心說服費絲不要繼續追查下去。《二號陪審員》結局裡變成是費絲與賈斯汀的試探,費絲雖然在案件的調查中好像還是有良心(雖然結局並沒有我要的結局),她雖然是希望詹姆斯可以被關,這樣對她的選舉有利,可是她在哈洛的勸說後有了轉折,這證據讓費絲給調查到「對賈斯汀的懷疑」~

費絲在結局裡最初被說服「現在的結果就是最好的公道」,這樣的決定裡,我想費絲也有自己定義的「公道」(因為她需要勝選來實踐她在法律界對女性保護的理想),畢竟如果現在翻案,那現在擁有的一切就會被摧毀,這樣的動機跟賈斯汀想要守護現有的幸福是一樣的。而導演在最後一幕裡只有展現費絲去找賈斯汀,這個開放式結局很耐人尋味,我本來很大的程度是覺得費絲想要拋棄一切去逮捕賈斯汀,不過費絲卻是「單獨」去找賈斯汀,導演這樣的設計給觀眾許多的猜想。

不過很特別的是費絲的名字是「Faith」,也就是信仰、信念的意思,如果費絲重新回去找賈斯汀,那我想肯定是跟這個案件有關,而對比到前一秒還剛覺得自己的人生可以永遠幸福的賈斯汀來說就是一種諷刺,費絲的出現唯一能讓觀眾確定的是賈斯汀還是跟這案件纏鬥著~而文章前面也有說到《二號陪審員》其實都沒有真正地完整呈現出賈斯汀撞到坎達兒的畫面,這才會讓我質疑賈斯汀是真的有撞到還是「自以為有撞到」?這樣的疑點與漏洞,都將成為賈斯汀的夢魘,因為如果他真的被起訴,那確實他有理也說不清,因為費絲對他的懷疑已經來到最高點,賈斯汀走上的可能也是詹姆斯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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